涔天河三章
发布时间:2012-12-24
来源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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涔天河是一条因风布雨而时断时续的小溪;因这条小溪共和国成就了一个叫涔天河的行政村;因涔天河水库大坝矗立在涔天河村的山脊上而将冯河变成了涔天河;因涔天河水库的扩建即将将涔天河变成百里瑶池(湖)。涔天河因溪成村,因溪成河,因河成湖,改变了涔天河,改变了江华,改变了永州,改变了你我;同时,涔天河的这种改变,不也正是共和国发展史的折射吗?——共和国的奠基,为无数个涔天河的成长开辟了道路;无数个涔天河的发展,成就了共和国的繁荣富强。于是,仿陈毅元帅之《梅岭三章》涂《涔天河三章》,有承先辈“创业艰难”、启后昆“继往开来”之意。是为题记。
- 风雨初霁:涔天河因溪成村
江华瑶山,千山万岭,千沟万壑。
在冯河之阴,左家岭、天鹅岭、石珠岭西北,长枧冲、白果冲、老婆冲以东方圆十数 公里内,有一条小溪,一条名叫涔天河的小溪。大约是“积土成山,风雨兴焉”,这块高与天齐之地,自然若天河之水,多雨涔涔。然山溪之水,易涨易逝;风雨过后,溪即成壑。不知哪朝哪代,也不知何年何月,也许是千年,涔天河小溪边有了几户人家,几户瑶王后裔。然而,这里的山是山主的,瘠薄的几块山地是山主的,山上的所有树木是山主的。这几户人家和绝大多数瑶王后裔一样,耕着山主的地,种着山主的山,做着山主的长工、短工,因而千百年来也总是过着辛酸而又屈辱的生活。那首瑶族人民广泛传唱的《苦难歌》,就倾诉着瑶族人民的苦难、呐喊着自己的命运、控诉着世道的不公:
想起过去唱山歌,歌声未起泪先落。
一句歌来一把泪,满山遍岭流成河。
瑶人穷, 一日三餐苦菜公。
葛麻藤子当腰带,芭蕉叶子当斗蓬。
瑶人穷来瑶人穷,挂起锄头米桶空。
鼎锅吊起当钟打,山主逼债到年终。
瑶人苦,苦到头,替人耕种替人收。
种下杉树卖了土,种下茶籽人收油。
九冬十月收割了,一锁仓门泪双流。
山主穿起层层新,瑶人穿起烂布筋。
衣服补了千百眼,麻绳补了两三斤。
天上星子朗朗稀,过去瑶人受孤凄。
三餐难见白米饭,夜晚无被盖蓑衣。
饷午日头火样红,肚子饿了裤头松。
本想回家吃饷午,又怕主家不算工。
高山种树排对排,排排杉树瑶人栽。
年年修山望树长,谁知到死无人埋。
……
日头出来照九州,几多欢喜几多愁。
欢喜之人把酒饮,几多愁人江湖游。
千里不带盐和米,万里不带点灯油。
荣华富贵我不要,杀富济贫要报仇。
时钟走到了一九四九年的金秋。
一个风雨初霁的清晨。涔天河村现在的赵老爹——那时的一个十三、四岁的牙仔,赵牙仔。赵牙仔光着屁腚刚爬出自己的窝棚,就见十来个头戴五角星、身背长枪的吃粮人瞧着自己。赵牙仔吓得索索发抖,想跑,却又少了双脚。然而,这些吃粮的却与那些黑狗们颇为不同,不打不骂,和颜悦色;不但和颜悦色,一个吃粮的还将自己穿的衣裤给了赵牙仔。于是,赵牙仔穿上了平生第一套整洁的细布衣服,也第一次将一群陌生的吃粮人带进了瑶山深处。
从此,赵牙仔和他的乡亲们透过这群吃粮人跟定了他们的共同领袖共产党、毛主席。
他们跟定共产党、毛主席,斗倒了山主,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夺了回来,属于自己的山林收了回来。
他们跟定共产党、毛主席,将自己的土地、山林入了初级社、高级社和人民公社,终于在1960年代初定格为涔天河大队,1980年代定格为涔天河村。潇水源头冯河岸边左家岭的一部分由此成为了涔天河村的一部分。
他们跟定共产党、毛主席,因地制宜,植树造林,多种经营。
他们跟定共产党、毛主席,积极参与工业建设,当年的涔天河枢纽工程就洒下了他们辛勤的劳动汗水。
他们跟定共产党、毛主席,生活像芝麻开花,节节拔高。1950年代红薯饭,1960年代瓜菜代,1970年代吃米饭,1980年代家家录音机里飘出关贵敏的歌声,“我们的明天,我们的明天,比呀比蜜甜”。瑶民们传唱的一组现代歌谣,就反映了瑶民们包括涔天河村民们的生活和心声:
山茶花开红彤彤,日子越过味越浓。
瑶家拥护共产党,翻身搭帮毛泽东。
瑶人受苦年复年,解放翻身做主人。
自从成立自治县,日子越过越香甜。
瑶山九冲十八岭,冲冲岭岭大造林。
山山岭岭都绿化,满山金来满山银。
江华九江十八冲,村村寨寨讲治穷。
农林牧副齐发展,松杉茂盛满山冲。
久不唱歌忘记歌,久不撑船忘记河。
千莫忘记过去苦,记住党的恩情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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